第(2/3)页 此刻这两块碑,比那柱子还狠。 陛下!冯去疾终于开口,声音发颤,此法虽能解燃眉,却恐激化地方矛盾。 豪族与郡县守令多有牵连,若...若他们暗中使绊... 右丞相说的是。嬴政突然咳嗽起来,扶着龙案的手青筋凸起。 嬴轩的心跟着揪紧——这是他第三次见父皇咳得喘不上气,每声都像钝刀割在他心口。 待喘息稍平,嬴政抬眼看向冯去疾,可两郡三十万百姓等不得。他的目光扫过殿下发白的众臣,最后落回嬴轩,太子既敢担这个责任,便由他去。 冯去疾的喉结滚动两下,终究是垂下头,玉笏磕在朝服上发出轻响。 他望着案几上未动的早膳,突然想起丞相府后园那株百年老槐——上个月雷劈了它半拉树身,当时他还笑老而不死是为贼,如今倒觉得这树比自己明白:该断的枝桠,就得趁风雨砍了。 千里外的庐江郡,雨还在下。 破庙的房梁滴着水,打在青石板上叮咚作响。 陈胜蹲在草堆里,望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灾民,喉咙发紧。 他摸了摸腰间磨得发亮的短刀——那是前日从个饿晕的兵卒身上摸的,刀鞘上还沾着暗红的血。吴广,他压低声音,再拖两日,官粮要是还不到,这些人就得啃树皮了。 吴广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,往灶里添了把湿柴。 青烟地窜起来,呛得人直打喷嚏。我昨日去了趟县府,他凑近陈胜耳边,粮仓锁得比铁桶还严,守卒说粮都运去咸阳了。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我媳妇...昨日夜里没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