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良也不是泛泛之辈,他名声虽坏,却还是有能力的,而他最拿手的,就是识人。 沈良打断了曲汉荣和海昌云的抱怨,语气也不再那么生硬,而是劝慰道:“我知道这里面的难处,可转念想想,此时燕明宗面临的窘迫,不正是马家祸害的证明吗?我们想变革,就得承受风险和压力,而要成功变革,也必定得有人做先锋,这就是我选择你们的原因。” 他对海昌云说道:“你是智伟慈的同门,听说也是你师父的关门弟子,关门弟子历来都是有说法的,你脑子里的东西,只会比智伟慈多,不会比她少,那我问你,智伟慈能做到的事,你可能做成?” 海昌云顿了一下后,才说道:“若单论她之前在宗内所承担的职责,我是有把握做好的。” “很好,我听闻你师承于千年前,燕明宗的霞冲长老一脉,霞冲长老虽出自药派,也炼丹制药,却并不以此救人,而以此炼术,听说可炼六种异丹,每一丹都杀人无数,他老人家被安了个作孽太多的罪名,失去了进入禁地修行的资格,辞去长老之位后,就云游天下去了。” 海昌云脸色一变,低声道:“你....你说这个做什么。” “那杀人丹法许久也未面世了,你会吗?智伟慈会不会呀。” 海昌云并未回应,一脸难色,而沈良却说道:“唉,其实我真觉得千年前的那群老东西,嘁,真是脑子里连汁带水全是粪土,人修行是为了什么啊,说到底,都是为了自保,既然是自保,免不得要杀人,谁修行不杀人啊,怎么咱们杀人的方式不一样,就是作孽啊。” “宗主....到底是何意啊。”海昌云的脸上阵阵发白,他们这一脉对师祖的往事是处处避讳的,而且千年前霞冲的术法就被燕明宗定义为了邪门歪道,他们虽然师承此脉,但早就不研习此法了,但那邪门歪道确实也秘密传了下来,原来每一代传承者都会将秘法传给自己的关门弟子,也只有每一代的关门弟子才知道这个秘密。 而此时沈良突然提及此事,让海昌云怀疑师门的秘密被泄露了,沈良难道是想以此作要挟? 沈良眸子里的韵味神秘莫测,难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,他身子向后一仰,瘫在椅子上,翘起了腿,哪有个宗主模样,他开口道:“其实啊,我也知道马家的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,老子也不是什么好鸟,想玩我也没那么容易。他不就是仗着马家垄断了燕明宗的炼丹制药术嘛,哦不仅如此,那老家伙送给我的账本,做得太细了,我倒不觉得掺了假,反而认定那就是真的。” 他继续说道:“可崔清睿也留下过一本账册,只要一对比,我就能发现其中的坏账、错帐,马家贪了很多很多钱,大头的我动不了,小一点的我是能够追回并责难的,要是狠一点,昂....猛一点,我就都追究了。” 他忽然坐正了身子,指着海昌云邪笑道:“这——就是他们给我挖的坑啊。” 沈良解释道:“这账本里看似记载着马家的流水账,实则与燕明宗域内七座主城的各大名族息息相关,你刚刚说的炉石鼎和白铜灶炼出来的药就是例子,马家人对外可是慷慨大方的,用宗门的东西,打理着自己的人脉关系,人家不会记燕明宗的好,只会念着马家人的恩。我如果因为这本坏账而责难马家,会因此得罪各大名族,到时候我是追责坏账不是,不追也不是,就被架在火上烤。” 第(1/3)页